那一年,贵妃醉酒,衣衫褪落,一只玉兔露了出来。他在一旁看着,思其手感,不觉吟了一句诗,诗曰:软温新剥鸡头肉。

恰好当时安禄山陪侍在侧,还应和了一句:滑腻初凝塞上酥。

这一帝一臣,都在极尽赞美贵妃的玉兔。一个称其软软的像新剥的鸡头肉,一个称其摸着滑腻无比,像塞上的酥点。他当时竟浑然没有在意,还觉得安禄山一个粗人,竟然能文雅一把。

现在想来,若是没有摸过,咬过,亲过,能得到如此贴切的形容感受吗?!

他思及往事,双眼通红。正巧,贵妃俯身来为他擦拭唇边的水渍,一对塞上酥猛地跳到了他的眼前。

李隆基倏忽伸出手,打翻了茶盏,又狠狠地推了贵妃一把,让她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高力士、贵妃都吓得不轻,惶恐道:“陛下?”

“都给朕出去”李隆基手指宫门,咬牙压抑着怒气,他想静静

终于等到宫内清净,四下里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喘气声。李隆基再看那燕几,上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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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兴庆宫走后,李妙真没有立刻离开长安。

她和李隆基已经决裂了,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处理一下,不能一走了之。她思考了一下,李隆基应该不会迁怒新平公主,但是归真观就不好说了。

好在观内也只有两个老女冠,她连夜去找了王如意,将他从睡梦里喊醒。

王如意正在他的豪华床榻上酣睡,醒来还有点懵。王家的钱大概是多到花不完了,墙壁是金银铸造的,家具是最贵重的沉檀,就连脚下踩的地板,也是用铜钱串成地砖,再用来防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