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非迷迷糊糊的样子，欧鸿运忍俊不禁。

莫非还以为他真的被弄晕了，无语片刻，怒道：“绝对不是我的问题！都怪这破魅魔的身子太弱了，什么魅魔，简直丢魅魔的脸，也好意思叫这个名字……”

欧鸿运乐不可支，笑着盯了莫非半晌，才道：“你不是晕过去了，是入定进阶了。”

“……啊？”莫非愣住。

“先吃化形丹。”欧鸿运将丹药递给莫非，“快到子时了。”

莫非接过丹药塞进嘴里，闻言皱眉：“怎么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啊不对，怎么我也进阶了？不是说，你跟我双修，只有你会进阶么？”

“其中缘由我也不清楚，但我醒来后卜过，不是坏事。”欧鸿运在莫非头上揉了一把。

“那你现在实力比以前强多少？”莫非问，“真的就能打过魔王了？”

“还要找人打过才知道。”欧鸿运站起身，透过密林层叠的枯枝，看向远处天空依旧在凝聚的旋涡。

自从这个旋涡出现开始，魔界内翻滚的黑色雾气淡了不少，似乎大部分都被那旋涡吸引过去，就连天空中的暗红色也渐渐淡了，露出其后遮掩的星光。

“魔王想要晋升魔神，需要吞噬此界所有天魔，之前那位瞿影也在其中。”欧鸿运笑着拾起三枚碎石，在手心抛着玩，一边道，“以那家伙的性子，应该都不会坐以待毙。我们可以去找他，过上两招试试看……走，这边。”

说完，他挥手驱动魔气，将那三片碎石击碎成粉。

有卦象的指路，莫非和欧鸿运很快就寻到瞿影，却见他正与另一只天魔杀得不可开交，两只魔身上都带着不轻的伤。

“反正都是死，你把你的魔核给我又怎么样？！”瞿影一边打，一边气得嚷嚷，“凭什么愿意牺牲自己喂魔王，不愿意让我取走你的魔核！反正你都活不了，有区别吗？！”

与他对战的天魔一脸狂热：“当然有区别！我献上魔核助君上晋升魔神，我与有荣焉！”

“你就是个疯子！”瞿影一个白眼翻到后脑勺，“你们一个个都是疯子！他都要把我们尽数吞了，你们竟然还不肯反抗？！”

“我看你才是疯子，竟然想刺杀君上！我们魔族，就没有一个魔这么离经叛道！”

莫非：……

欧鸿运：……

这真是，他们一时也判断不出哪一边更疯些。

与瞿影对战的天魔还在叫嚣：“我劝你放弃游说，与我们一起去殿前献出魔核吧！在这魔界，就没有任何一个魔会与你联手刺杀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