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用手指勾着琴酒的发尾,将银色长发一圈一圈地绕在指间,手上力道轻轻一松,头发就又恢复了原状。

琴酒从床头柜的药箱里拿了新的纱布把伤口重新包扎好,直起身子。顺滑的头发从赤井秀一指间挣脱。琴酒往房外走,“一会儿下楼吃饭。”

赤井秀一看着琴酒出门。长发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指间,他蹭了蹭手指,想起琴酒的头发顺服地贴在上面的样子,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皱了皱眉,将手指凑近,动了动鼻子,闻到了指间从琴酒身上沾来的淡得几乎没有的烟味。

赤井秀一是个老烟枪,这么淡的烟味按理来说是不会引起他的注意的。但自从他受伤后第一次想抽烟被琴酒看到,身上的烟就被琴酒拿走了。那时他想起来,自从他受伤也没有看到过琴酒抽烟,直到现在第一次闻到琴酒身上有烟味。

这种味道并不是琴酒偏爱的香烟牌子,而是带着淡淡的女士香烟的甜香,是贝尔摩德抽的香烟味道染到了琴酒身上。味道这么淡,再结合琴酒可能在楼下待着的时间推断……

因为闻到烟味会对伤口的恢复不利,所以特意把烟味吹散才上来的吗?

琴酒的无微不至像一张网,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赤井秀一发出低低的笑声,墨绿色的眼眸闪烁着猎食者的光,那就看看最后落入网中的是谁。

拆线后赤井秀一终于能在屋子里自由走动了,躺了一周身体都要生锈了。

赤井秀一坐在餐桌旁,看了看桌上清淡的饭菜,抬头看着琴酒,充满暗示意味地说:“老大,都拆线了……”是不是不用再忌口了?!

琴酒看着赤井秀一眼巴巴的表情觉得有趣,于是也同样充满暗示意味地回应道:“才刚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