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浑身都在因为克制而颤抖。

“可他毕竟死了，害我家破人亡的是他，而不是你。”

“你还真是看得开……”

“当年，他知道我没有死，曾经派兵围杀我，但也仅仅只是在京城里这样做。他说，若我能逃出京城，日后就随我自生自灭。”

沈瀚辰收回目光，看着江涟漪道：“所以我也没有杀你，而是把你丢在乞丐堆自生自灭。既然当年我凭本事活了下来，如今你也凭本事活了下来，那么当年的账就一笔勾销了。或者，你想替你爹报仇的话，本王也乐意奉陪。”

江涟漪惊呆了，她以前真的不信这世界上有如此豁达的人。

“杀你就算了。”江涟漪摆摆手，“冤冤相报何时了。”

况且那些事都是江舜自己作孽，她对江舜又没什么感情。

“该你说了，你究竟是不得不偷，还是纯属手贱？”

江涟漪白了他一眼：“我……我不想说。”

“那你要本王如何信你？”

江涟漪却少有的垂下了眼睑，眼神里没有一丝光。

沈瀚辰意识到这可能触及她的一些悲伤往事，正想着要不就算了，没想到江涟漪却突然道：“就这么说，我说不出口。总之我答应你，我以后尽量克制，这样总行了吧？”

沈瀚辰看着她别扭的样子不像装的，道：“也罢，本王也不是非要打探别人的隐私，只要你别再偷东西，也别再带着江团团做坏事，本王还是可以相信你的。”

毕竟她除了爱偷东西，还是挺嫉恶如仇的，本性并不坏。

两人的关系总算有了一丝缓和。

正说着，千娆走进来道：“主子，该去接团团了。”

沈瀚辰点点头，来到书塾门口，江涟漪也跟了过来。

不让进去就算了，至少团团出来之后，我要第一时间抱抱他！

江涟漪正这么想着，突然听见一些争吵声从书塾里面传来，沈瀚辰连忙快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