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午顿觉好奇,问道:“这绿帽子,可有什么典故?”
李嗣业思索片刻说:“乌上的毛不是绿的吗?”
刘子午哈哈笑道:“这个说法倒是挺新鲜,倒不如偷汉子来得直白,我只听说过扒灰这个词儿。”
说起扒灰,李嗣业心想现场就有一位苦逼青年深受扒灰之苦。他不禁朝远处的寿王夫妇看过去,现在他们新婚遐迩,寿王和杨玉环举案齐眉,谁都想不到今后会有那样的命运。
李嗣业终于想明白一件事儿,今天在这个地方最粗的大腿,不是什么李瑛,李亨,而是即将成为贵妃娘娘的杨玉环。一个女子所受到的宠爱,可不是皇帝的儿子们所能比拟的,日后杨家权势滔天可见一斑,杨国忠等杨家姐妹出行,就连公主驸马都得退避三舍,这等炙手可热的权势,古今都难寻第二人。
现今距离安史之乱还有不足二十年,安禄山如今已是平卢讨击使,他李嗣业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东宫护卫。他必须想尽办法发展壮大自己,用不拘一格的方法往上爬,才能够在安史之乱到来前,完成势力储备,或者有足够的能量把安史二人消灭在萌芽中。
后者他是不敢奢望的,当权者的腐化造成的恶果是无法逆转的,就算没有安禄山,还会有别的禄山跳出来。
在数千观众的翘首期盼中,太子和各王经过抽签,选出了第一场出战的球队,就是寿王队对战忠王队。
双方面对面骑马并列在赛场上,李瑁抱着马球杆笑对李亨:“三哥承让了。”
李亨也笑着对弟弟行了一礼:“开始吧。”
刚一上场,李瑁就以不要命的疯劲发扬在打球上,他手下的这些王宫护卫也是出色的队员,找准一切机会把球往自己殿下的马前送,然后李瑁挥起球棒一杆进洞。
忠王李亨这边儿气势就弱多了,也许这位亲王天生就没有拼命的劲儿,所以连他手下的队员都比较小心,必须要先顾及不要伤了人畜,然后才考虑比赛夺冠的事情。
李嗣业在场外显得比谁都要忙,他在帷幕上开了个口子,特意在口中搭建了一座帐篷,摆着栅足案对着观众们吆喝道:“比赛设赌!每位都可以押注自己喜欢的球队,只要球队获胜,就可以获得另一方的赌注!”
先是几个千牛装扮成托上去,购买了几百钱押注忠王李亨赢,算是一种诱饵策略。
长安百姓却不看好李亨,认为李瑁能赢,当先就有几个胆大的要去押注,抢买了几注寿王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