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门,重新掩盖上门扉,牵着牛车载着满满当当的酒坛子离开了巷子。
李嗣业刚离开,院子里的人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自救活动,四五人背着柱子在荒草中滚来滚去,由于手脚身体都被捆住,每滚动一下都有一人饱受折磨。
“快,这边儿,往这边儿滚!”
三丈长的柱子上捆着五六个人,在荒草院子里翻滚,他们拼命接近扔在草丛中的短刀,或是用脚去探,或是用嘴去咬,可偏偏被捆得严实的他们,连这种难度的动作都做不到,堪称一场被束缚了手脚的游戏。
“哎哟,快压死我了!转一下,换个人在下面!”
“把柱子竖起来,我数一二三,一起跳!”
“嘘,小声点儿,你想把人给引来吗!”
“有人来更好!老子都快累死了!”
“你妈的,那可是我的治伤钱!”
……
李嗣业手提着鞭子坐在车辕上,身体随着牛车的颠簸晃晃悠悠,心中好不惬意,取财宝行动虽然一波三折,但最终还是到手了。
“哞,”他把牛车停在客栈门口,跑上楼去找燕小四,这家伙正钻在屋里团抱着衾被打呼噜,李嗣业推开门伸手将他拽了起来。
“我这边儿的事情办完了,立刻动身去长安。”
燕小四揉着惺忪的睡眼喃喃道:“校尉,这么急啊。”
“急倒是不急,你可以趴在马上睡,收拾东西,我们走。”
燕小四揉了一把脸恢复清醒,把行李收拾好下楼到客栈后院去牵马,李嗣业跑到台柜处结清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