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驿卒一左一右像是捉鸡似的拦阻李嗣业,他飞扑到墙边,双腿蹬到墙上一个鹞子翻身落地挥刀,驿卒喉头喷溅出血水,直挺挺前扑到地。
他又瞬间转身挺刀而刺,戳透了另一人的胸膛,迅速将刀收回来,轻描淡写地贯入到刀鞘中。
重伤倒地的人还蜷缩抽搐着,剩下五名驿卒手握厚背板刀,凝立在原地,脸上抽搐的肌肉明显接受不了这样的反差。
驿长握着一杆长枪远远站着,口中倒吸着凉气:“这厮好奸诈!你们几个一起上,他双拳难敌四手,饿虎也怕群狼!”
五人蹲着地面同时踏足上前,突然墙上传来声音,他们同时扭头望去,书生装扮的张缘礼扑通一声掉落下来,随身携带的长剑也摔出五六尺外。
驿卒们不知书生是敌是友,一人快速上去把剑柄踩住,李嗣业挖苦地笑道:“书生你怎么回来了?难道想行侠仗义不成?”
张缘礼翻身站起,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口中嘀咕道:“义在哪儿一边儿?”
“你说在哪一边儿,它就在哪一边儿。”
驿卒们面面相觑瞧着李嗣业和书生说话,驿长看得分明,猛然大喊一声:“他们两个是一伙儿的!别被骗了!”
张缘礼低头向前一个猛扑,使得踩着剑柄的驿卒踉跄摔倒在地,电光火石把剑抢在手里,挥动疾砍。李嗣业也骤然暴起,握住刀鞘一送,弹出横刀,右手抓住朝着驿卒斩来。
这些人提着板刀且战且退,熟铁做刀缺乏坚韧性,刀面窄了容易折断,过宽了又份量太重,双手挥舞几下便力有不支。
李嗣业并不想全取了他们性命,提起横刀闪身而过,刺中了一人的胸胁,那人踉跄地往墙角退去。
张缘礼这边看起来似乎好欺负一些,三个驿卒挥舞着板刀朝他围来,狰狞着嘴脸不住地恐吓道:“你就是个书生,又何必学人拿剑拼命,乖乖地那玩意儿放下别扎了手!”
张书生瞳孔一缩,激发出狠厉劲儿,双手握剑突然朝左冲去,与驿卒的板刀格在一起,迸溅出许多火花。眼见身后两人提刀扑来,骤然错过刀锋,蹲身向前翻滚,斩在那驿卒的大腿上。
“哎呀!这书生有点儿手段!”
张缘礼转过身来,与一人刀锋相对,且战且走,退到土墙边。那驿卒借着刀重力沉,大开大合,竟使得他无从招架,猛然瞅见墙边竖着一堆杨树条,把剑穿入枝条中猛地一攉,劈头盖脸朝驿卒下了一场枝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