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点儿东西!”
他跑进草厅里,嗒嗒地踩着楼梯上去,楼上塌掉了一半儿,胡床,竹箧,柜子都埋在了茅草中。他弯下腰把地上的椽杆抱起扔到楼下,把房间清理了出来,开始在家具中翻找所有可疑的物件儿。
张缘礼提着剑跑上楼来,讶异地问道:“你在找什么东西,这些人贪敛的钱财不可能藏在这种显眼的地方。”
将房间翻得散乱的李嗣业停下手来,恍惚地点了点头:“说得很对,不可能这么明显,如果是我,应该随身携带,以备不测。”
他又迅速返身下楼,走到这吐蕃女子身旁,将她翻过身来,解开绳索就要扒她的衣服。
“李,李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张缘礼被他这出格的举动惊得够呛,一边捂住自己的眼,一边劝阻道:“你这样做不妥!男女授受不亲,就算她行迹可疑,也应该抓回去找个女人来搜她的身!”
李嗣业充耳不闻,把这女人的外裳扒下,双手拽住中衣撕裂,女子竟然剧烈地挣扎起来。
驿长双手被绑缚在身后,嚎哭着大骂起来:“你这个畜生,混蛋,敢动我的女人,老子要干你的祖宗十八代!”
李嗣业对此毫无反应,低头瞅着女子的脊背脸上一喜,对张缘礼招手道:“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张缘礼双手挡住了手:“不,不不,我不能看,此乃男女大妨!”
李嗣业抬手拽开了他的一只手,大声问道:“看看这是什么地图!”
“这是?”张缘礼躲闪着眼睛上去瞅了两眼,神情一惊,确认说道:“这是安西都护府驿站、守捉,城,军镇驻防图!这女子竟然是奸细!”
他索性把这绣着地图的亵衣从女子的后背中拽出,女子趄着身子扭过头来,眼神如鹰雕那边阴鸷,却没有说出什么誓死不屈的狠话。
女子面皮粗糙,呈现出酱红色,鼻梁高挺,鼻翼宽大,相貌与吐蕃,吐谷浑以及羌人近似,现在又从其身上搜出了地图,可以确定是吐蕃奸细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