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叉手郑重说道:“请李将军放心,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会重返安西龟兹,前来给你一个交代。”
两人攀谈了半天,李嗣业还未问过首领的名字,此时才想起来,郑重地拱手问道:“不知首领贵姓?”
“弓长张,张翰。”
“原来是敦煌张氏,失敬失敬。”
张翰叉手自谦道:“哪里,某只是末微旁枝,并非张氏正朔。”
“人只有能耐大小,哪来的高低贵贱。”
“多谢将军赐与金言,某自当聊以慰藉。”
“哈哈。”
……
商队傍晚到达了坎城守捉,经过一夜休整第二日出发前往于阗。他们进入于阗城后,与商队分道扬镳,快马加鞭返回龟兹。
行经至白马河畔,发现河岸上搭建了两座浮桥,数千兵卒正押送着近百辆大车过河,车上装运的全是粮食和马草。
他吃了一惊,这是马上又要打仗了吗?他竟然全然不知,这场仗夫蒙灵察是不是不准备让他参加?这样一来,岂不是要自绝于节度使田仁琬?
政治立场上的站队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虽然他所知的历史中,夫蒙灵察确实成为了安西的下一任四镇节度使,但谁知道这平行世界会不会发生偏移改变。
当小弟真是不容易,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真正的大哥。
他先去了白马河跳荡营地,营中一片嘈杂忙乱,士兵们开始盘卷铺盖,秣马厉兵,披挂甲胄,分发旗帜,炒制行军压缩干粮。他心中不禁疑惑,更有些恼火,是谁绕过他这个押官给他们下令,不然他们何以自作主张?
他进入土堡中,立刻命段秀实把三名校尉叫到豹堂中,借机盘问一下看他们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