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商贾们也有人注意到了外面的兵卒,见他们并未披甲,这条于阗道上来往换防的,传军令,运粮草的兵也不少,所以也未放在心上。
“来,咱们继续谝,这李将军几天前刚灭了大漠中实力最豪横的沙里飞一伙,听说这沙里飞招揽了一帮子突厥人给他当手下,连戈壁沿线守捉中的唐军都不惧,西域各国给朝廷的贡品也敢劫。狂妄得敢跟李将军硬碰硬,结果呢,歇菜!被李将军当头一刀连人带马都砍成了两半……”
……
燕小四把第一桶水提出井口,拿起井台沿上的葫芦瓢,提到李嗣业面前,亲自舀了一瓢,双手给他递了过去。
“将军,请用。”
李嗣业早已渴得喉咙冒烟,但还是要保持将军仪态,双手捧着喝了几大口后,把瓢递了回去道:“都先喝两口解解渴,喝饱之后把水袋也灌满,赶紧上路赶回尼壤城,此番剿匪也算是告一段落。”
燕小四蹲在地上道:“沙匪估计还有一两拨小股,估计成不了气候,真正大家业大的都被我们清扫干净,这于阗道上也能太平个一两年。”
众兵卒又合力打了几桶,把水袋挨个儿灌满,挂在了马背上。
李嗣业拍拍肚子问众人:“都喝饱休息好了没有?”
“好了。”
“上路。”
“喏!”
众兵卒牵着马匹朝驿站门外走去,草厅内驿长朝外探望了一眼,对跟着众人饶舌的驿夫吩咐道:“兵卒们走了,你出去送送意思意思,捎带把门关上。”
驿夫又老大不愿意地跑了出去,跟在众兵卒的屁股后面送出驿站大门。
“诸位军爷慢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