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将来如何设法让李嗣业出全款修建道观,他有这个信心,不就是喜欢丹药么,贫道的丹药炼出来都给你吃,等你吃上瘾了,看你还出钱修不修
赵正一再次向李嗣业躬身揖手:“李将军宅心仁厚,帮扶我道家宫观在碛西发扬光大,实乃不可或缺的大功德。太上玄元皇帝在天之位必然荫护将军顺风顺水,官运亨通。”
“好了,”李嗣业站起来负手说道:“你在疏勒还没有住宿的地方吧,现在已过一更,你就暂住在府中罢。”
“来人。”
早就站在堂外伺候的吴娘子进入叉手道:“阿郎,道长。”
“在府上给赵道长收拾一间房住下,再送些菜肴过去。”
“喏。”
赵正一再次拱手谢过李嗣业,转身跟在吴娘子的身后走出去。
李嗣业望着他走下廊柱子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暗中自言自语:“早说你是化学家不就行了,白费那么多唾沫星子。”
李枚儿走近兄长的身后,抬手擦着鼻头问:“阿兄该不会真的要给老道士修道观吧,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钱。”
李嗣业心情大好,调侃地说道:“当然有很多钱,将来你若出嫁,嫁妆都能是一套宅子。”
“真讨厌,怎么提起这个,我要出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
李枚儿跳着跑出去,在窗外不知和谁嬉笑着嘀咕了半天,才提着灯笼从书房前消失,薄纱罩着的灯火,透过镂空门闪烁着最终消失。
李嗣业坐回到案几前油灯下,心情颇不平静,今天的日子很美好,竟然遇到了这样一个道士。他提起笔准备再写一些设想,但一个字都落不下去,只好揉揉发困的眼角起身,转身来到榻前掀开衾被躺下。
第二日清晨,李嗣业带着赵正一出了镇守使府邸便分道扬镳,赵道长自去寻找他的风水宝地谋建道观,李嗣业则来到了与府上相隔不远的疏勒都督府。
裴国良都督这位白脸高鼻梁的异域人士,正穿着缺胯袍在后院中骑着马练习马球,无奈都督府的后院太小,球总是被打出墙外去,劳顿得几个小厮连番跑出去捡球。
波斯管家站在后院门口禀报道:“良主,新任镇守使李将军来访。”
裴国良翻身下马,将马鞭递还给他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称呼某为阿郎。”
“是的,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