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她的手往内室中走去,口中一边说道:“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你好像瘦了一些,是饮食不规律,还是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了?”
“什么黄花瘦?”十二娘先是笑了笑,好像是想到了别的方面,脸唰一下子就红了,像蚊蚋似地低语道:“李郎,我好像来月事了,不能解你之急。”
“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么会为这种事情……我,我就没这么想……我能等耐得起。”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各自流露出不同的笑容。
“阿兄!”李枚儿突然从背后跑过来,怀抱了一下他的后腰,然后才盈盈地后退两步,叉手道:“枚儿在这里给阿兄见礼了。”
李嗣业望着妹妹已经逐渐长开的身姿,笑着点点头道:“不错,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
与家人见面之后,李嗣业开始筹划疏勒军的粮草筹备和训练,以及处理疏勒镇的一些积压的公务。赵崇玼也开始来向他汇报疏勒军年前和年后的一切生产和训练恢复情况。
吃了一个冬天的干草的军马可以转移到高山春季牧场放牧了,屯田那边小麦和青稞的春耕和播种也应该开始了,这正是一年之计在于春的缘由。
除此之外疏勒镇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超低的生产转化率,使得兵卒们除了种地就是训练,李嗣业开始有意识地让疏勒军加强往葱岭方面的活动,今后两年内的重心就都在那里。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于构快马加鞭从葱岭赶来,且一来就给了他一个坏消息。
于构进入镇使府的正堂中,俯首跪在地上,才起身叉手说道:
“镇使,主公,实在是羞于来见你。”
“你羞于不也来了吗,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贡觉赞跑了。”
“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