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我们两个的。”
他实在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个女人竟然想包养他,杨家的台阶实在不好蹭呐。
杨玉瑶突然又冷了声音,话题跳脱到八百里开外:“在门外跟着你的那个女子,是你的什么人?”
“高陵县流落出来的同宗远亲,被我买下做了奴婢。”
杨玉瑶把头从他肩膀上挪开,开口说:“你把她弄死,我可以在圣人面前给你美言,保你将来做安西节度使。”
李嗣业猛然扭头去看她,这美貌如娴花照水的女人眉毛向上斜挑,樱唇紧抿着发出讥讽笑声:“怎么,你舍不得?”
他用调侃的语气去问:“我想要做河西节度使,是不是需要杀死十个像这样的婢女?嗯?”
杨玉瑶用娟帕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贪心不足蛇吞象,居然还想任河西节度使,人能够一口吃成个胖子吗,你到底怎么想的?”
李嗣业没有笑,他扭头望向了别处,对身旁的这个女人产生了厌恶。等她笑过之后,才回头对她说:“我有娘子。”
杨玉瑶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又咯咯笑了起来,双环望仙髻上摇曳着珠翠步摇叮当作响。她陡然停住笑声,眼涡中仍然带着笑意说:“你如果回去把你娘子杀了,我就算舍掉这份身家,也要帮你求来这节度河西。”
李嗣业脸色骤变:“你疯了吧。”
她的眼角闪过一丝怯意,继而又哈哈发笑:“我只是跟你说笑,你看你还当真了,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呢。你跟我说你有脸盲症,分辨不出身边的女人是否漂亮,那我和她有什么区别,你又如何区别我和她谁好谁不好?你既然区分不出来,还要这夫人有什么用呢?”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能笑得出来,李嗣业已经忍着自己,没有抬手抽她一个大嘴巴子了。
“我听人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假如,我是说假如让你选择,你是愿意做贤,还是愿意做色?”
杨玉瑶高傲地抬起脖颈说:“本夫人既有贤,又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