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闻言,一把握住江池的手,用轻功带他避开一些人的耳目,离开了衙门。

离开衙门后,他们二人躲在了距衙门最近的酒铺中。

“等那些捕快来抓我们时,断然不会想到我们就在这附近。”江池点了两坛酒后,见宫九垂着头不吭声,便自作主张给他倒了一碗。

“从现在起,每一个进衙门的人我们都要多加留意。他们中的一人,说不准就是操纵这一切的黑手。”江池抿了一口酒,将视线移到了衙门门口。

“疼吗?”宫九闭眼缓了一阵,再次看向江池时,他的眼圈已泛红。

“你知道你方才做的那些,是在折磨我吗?”宫九说着,冷声笑了笑,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继续道:“用我的剑刺伤自己……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还要这样做。”

“想看我沦落成什么模样,你才会满意?”宫九话音落下,一把握住摆放在眼前的酒坛,口对口喝了下去。

沦落成什么模样?

他这么做不都是为了眼前的人好吗?

江池眼睛还在看着衙门,但心却不在上面。他在想,未来到这江湖时,他仿佛无心无欲无求一般,任谁说什么,任谁做什么,他都不会有感觉,也不会有任何想法,除了杀掉要杀的人之外,什么都与他无关。

但来到这江湖,遇到那些本不应该结识的人,他整个人都变了。若说这只是一场历练,那他也历练够久了,为何一层难于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