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无缺此刻额角还带着一些汗,一看便是从移花宫一路追过来的。

花无缺摇头,神色认真道:“大师父在信中称,若我不能拜你为师,便不要再回移花宫了。大师父向来不会同任何人开玩笑,还请你成全。不论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做,不会有任何怨言。”

“……”

“那好。”

他信花无缺并不是说谎的人,但邀月不一样,他总觉邀月让花无缺拜他为师,其中有诈。但在移花宫待着的这些时辰,他看得出来邀月并不将花无缺当做一个正常弟子,兴许花无缺于她而言只是一枚棋子。

邀月将她的棋子安排到他身边,兴许为的就是玉佩。想到这儿,江池抬手撩起玉佩,试探道:“你之所以跟着我,是想要这东西吧。”

“不,大师父只让我拜你为师,并没有让我去抢你的玉佩。”花无缺认真道。

“……”

宫九闻言,笑道:“那你日后岂不是要唤他三师父了?”

“嗯。”花无缺点了点头。

江池见花无缺神情认真,不再推辞。他和宫九不识路,多一个人一起走,兴许并不是一件坏事。花无缺看着像极了一张白纸,眼下离开邀月的掌控,兴许他还能在白纸上提笔留下一些痕迹。

邀月将花无缺安排在他身边,他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是辜负了邀月的一片心意?

他们三人结伴而行,随着晚风吹起,江池微微打了一个冷颤。

宫九瞧见,抬手欲脱身上的外衫给江池披上。但他指尖刚触碰到衣襟,就被江池一把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