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鸿逍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我倒是有个疑惑,既然如此珍贵又不想让它被人所知,为何还要将此物献与我?如你所说,此等好物无论是谁都会稀罕。”

“说出来还请殿下不要见怪,学生觉得自己与殿下情况相似,可能是出于同病相怜吧,家父不久前娶了一位妻子,母亲嫁过来时还带了个孩子。”

千鸿逍看向他身边的庄莼甄,此时的方文艺因为刚吃过药身体还十分虚弱,正半倚半靠在庄莼甄身上。

察觉到他的目光方文艺道:“母亲带来的孩子比我年长一岁,是我如今的兄长,也在天千学宫,兄长天资过人很得父亲喜欢,久而久之父亲对我的关注便越来越少……相较而言,父亲如今喜欢的是学生的兄长,将家族的希望也放在了兄长的身上。

学生听说宫中成年的皇子公主皆已是筑基修为,唯有殿下……学生知道殿下心胸豁达不在意这些东西,可学生却不甘心,既然学生天赋不够便用其他方法来补足,没想到阴差阳错居然真的让我研制出了这药丸。”

千鸿逍笑着低语:“怎么会不在乎?只不过是不能在乎罢了。”

听了这话,方文艺知道千鸿逍暂且算是信了他了,便将话题又引药丸上:“殿下,这药丸我已吃过五颗,可以确定它没有任何危害,只是吃下去后要将经脉扩展又要排出经脉中的杂质,所以会感觉非常痛苦。

头三颗最为疼痛,殿下一定要忍过这疼痛才行,万万不可在药丸发挥作用时打断冥想,切记绝不可放松心神让自己昏厥。”

“好,那我便试试这药丸可真有这等奇效。”千鸿逍双手一拍:“来人,带他们下去休息,今日你们就住在皇子府吧。”

庄莼甄扶着他跟着皇子府的人去了千鸿逍安排的住处,皇子的人离开,方文艺立即向大佬道歉:“小甄对不起,我把塑脉丸送了出去,而且还用了自己的名义。”

庄莼甄正在为他准备洗澡水,听了他的话反而安慰道:“齐哥不必介怀这些,你我都明白,若这药丸是出自我手,以我的身份能力只会沦为他人的炼丹工具,再说我是你的伴读,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他的话有歧义方文艺却没有细想,只是叹了口气:“我把你当弟弟你却总是强调自己是伴读,那是不是我不再需要伴读的时候你就离开我?”

庄莼甄笑笑:“到那时再说吧。”离开?早就没了这种可能。

方文艺哪里会知道他的心思,大概是身体虚弱的原因,听了他的话后十分失落。

“其实我有一事不明,齐哥之前一直说塑脉丸不能暴露,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药的存在,若不然一定会给惹来天大的麻烦,为何现在又主动交出来?他的身份若是想要动手岂不是轻而易举,就算齐哥身后有张大人恐怕也逃不过。”

“嗯,我知道。”方文艺瘫在椅背上,他不能说出做一切的原因,只能避重就轻:“天千城人际复杂,我们在这里没有任何根基,张斯成暂时不找我麻烦是因为没有下手的机会,修炼和狼噬就够他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