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记得萧复以前从不办寿宴的,不知这回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
姑娘们也在船舱里议论着,商澜不耐烦听,便远远地躲出来了。
说的再多、再难听,也都是那些意思,她在现代听过不少,只要不到她面前说, 就完全可以当不知道——她不喜欢自虐。
“商大姑娘,你认识平阳侯世子?”一个穿着缂丝褙子的贵女出了船舱,一步步靠近商澜。
商澜回过头,见来人高颧骨、窄脸、柳眉,刻薄外露,便谨慎地说道:“不算认识,仅在永嘉长公主那里有过一面之缘。”
“那他为何要给你手帕?”贵女又问。
商澜大概知道此人是谁了,说道:“这我怎么知道?你应该问他才对。”
商芸菲快走了过来,有些紧张地介绍道:“大姐,这位是平宁县主,芸若的表姐。”
商澜长揖一礼,“县主好。”
“你这是什么态度?”平宁县主无端端地怒了。
商澜
有些莫名,看向其他人,“我应该什么态度?”
几个贵女同情地看着她,其中一个胆大的还给她丢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色。
商澜觉得平宁县主很可能有躁郁症,或者其他类型的精神疾病。
她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从五品罢了,居然在本县主面前抖起来了,还不跪下!”县主呵斥道。
商澜掏出金腰牌。
金腰牌上面是虎头纹,下面有云纹,中间写着“御赐”二字,下面则是云纹。
有御赐金牌者,可不跪官员。
“贱人!”平宁县主愣了片刻,发现自已完全占不到上风,突然疯了一般地冲上来,抬手 就打。
商澜抓住她的手,向下一带,然后往她身后一背……
“疼,疼疼疼!”平宁尖叫起来,“你个贱人,你敢!”
“我只是不让你打我罢了。”商澜把她往后一推,送进几个焦急的婢女怀里。
萧复催促船工把船靠了过来。
商澜用眼睛量了一下两船之间的距离,后退两步,起跑,跃上船帮,起跳……
她如同展翅欲飞的大鹏鸟一般,越过一丈多的距离,稳稳地地落在对面的船头上。
萧复和平阳侯世子来不及想太多,纷纷出手,一人牵住一条手臂,把她带到安全地带。
“胡闹!”萧复脸色有些发白。
商澜看向对面,心平气和地说道:“如果一定要跟一个不正常人待在同一条船上,我宁愿游回去。”
“县主!”几个婢女失声尖叫起来。
只见县主已经挣脱桎梏,学着商澜的样子,起跑,跳跃,飞……
她像一块石头一般地落了下去,“扑通!”
“天哪!”
权贵子弟们有些傻眼,面面相觑——这也太蠢了吧。
“她这是疯了不成?”
“子期,你去救吧。”子期是平阳侯世子的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