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似癫狂,无法沟通,胸口的血也越来越汹涌。

萧复赶了过来,朝几个婢女喊道:“马上取条绳子来,再让大夫开剂安神药。”

平宁的力气不小,商澜觉得自已快要坚持不住了,她求救地看了萧复一眼,后者冷漠地抬起手,在平宁的脖子后面使劲一劈……

顿时,全世界都安静了。

商澜公主抱,将平宁抱到床上,说道:“拿高度烈酒和金创药来。”

县令太太远远地应一声,很快 就把东西张罗了过来。

商澜放下帷幔,解开平宁县主的衣裳,先处理胸前的伤口,烈酒清洗,重新上金疮药,

最后在婢女的帮助下缠好。

然后是脸上。

伤口不算太大,从下巴划到耳侧下面,大约一寸左右,割伤平整,只要养护得好,未必能落下多大的疤。

她把伤口清洗干净,用干净的纱布吸干多余地水分,捏严,然后吩咐婢女,“你们看着她,别让她碰到伤口。”

婢女们战战兢兢地应了。

商澜从帷幔里退出来,把匕首放在八仙桌上。

齐王问道:“情况怎么样?”

商澜道:“胸口伤势较重,脸上也不算轻,但若恢复得好,问题不算太大。”

陈熙远眼睛里有了光芒,赞道:“商大姑娘当真女中豪杰,亏了有你,不然我等难辞其咎。”

萧复冷冷地说道:“子期还是早做打算吧,此番只怕很难善了。”

陈熙远一怔,“多谢重之兄提醒,幸好家母已经相看好了,这里的事 就辛苦你和商大姑娘了,我明日一早 就回京。”

他有些遗憾地看了看正在洗手的商澜。

萧复勾起一侧唇角,无声无息地哂笑一声,同齐王一起出了正房。

县令把四位请到衙门,把七八个幸存的下人带到签押房。

齐王做了主位,萧复次之。

商澜在二人下手,与陈熙远相对而坐,负责讯问。

她问道:“我与陈世子只说过两句话,并拒绝了她的手帕,县主为何还要与我不依不饶?”

一个婢女道:“因为宫六姑娘说,陈世子从不与女子主动示好,他一定是看上你了。”

陈熙远不安地动了动,轻声道:“真是胡说八道。”

商澜再问:“县主落水着凉,按说应该留在庄子里修养才是,为何要冒着可能进不得城的危险回京?”

另一个婢女答道:“因为宫六姑娘说,县主要是留下来, 就不得不看着陈世子对商大姑娘大献殷勤。县主脾气爆,一旦闹起来,只怕陈世子更不欢喜。若提早回京,还能早点进宫告商大姑娘一状,把那枚金牌收回去,好好整治一番。”

商澜无奈地摇摇头,一个敢说,一个敢听,都什么人啊。

她问道:“刺客有多少人,拿的都是什么武器,武器一样吗?”

一个受了伤的随扈道:“十个人,领头一人拿的剑,其他人都是刀,刀好像都是

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