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澜看了眼齐三,心道,其实也有活人的。
齐三眼里有了怒意,她站起身,说道:“商大捕头还有公务在身,我 就不留了。”
齐老夫人停下话头,变了脸色,说道:“思明,怎能如此待客?”
齐三有些激动,“祖母……”
商澜拦住她的话头,笑道:“齐老夫人,下官确实还有公务在身,若非三姑娘来信说只是姐妹二人小坐,今日断然无法赴约。”
齐老夫人的笑容里带了些冷意。
她说道:“果然是做大捕头的人,言语犀利,锋芒毕露啊。”
商澜拱了拱手,“齐老夫人过奖,晚辈告辞。”
齐三的二堂姐不屑地“嘁”了一声,“不过是仗着萧世子的势,破几个案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真当我们不知道怎地?”
“我确实没什么了不起。”商澜冷笑道,“齐家的家教才叫了不起呢。”
齐老夫人面红耳赤,喝道:“这是哪个说的,家法伺候!”
商澜哂笑一声,扬
长而去。
齐三哭着送了出来,“商姐姐,对不起。”
商澜摇摇头,“如果不是你的错,不用为别人的错误道歉。”
齐三抹了把眼泪,“是我邀请你来的,也是我说小坐的,结果来了这么多人。”
“好吧。”商澜笑道:“如果你认为这是你的错,那我原谅你了。”
“真的?”齐三破涕为笑。
“真的。”商澜出了垂花门,说道,“天气冷, 就送到这里吧,告辞。”
说完,她转过身,大步离开。
商澜的心情很糟糕——知道有流言蜚语是一回事,当面被人攻击是另一回事。
尽管她认定自已无辜,可在回去的路上,还是认真反思了她和萧复的关系。
她得承认,比起在陆洲,以及从陆洲回京城的路上,现在的萧复对她确实不错。
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毕竟, 就“赐婚嫡长女”一事,他还特特警告过她:不要肖想他。
这说明萧复对她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他没有那个意思,她 就更没有了好吗?
六扇门这帮孙子是怎么把这盆脏水泼出来了的?
她有哪里做得不妥吗?
商澜仔细回想了前几次会面,她觉得除了那把剑有些昂贵之外,其他的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不过,无风不起浪。
难道是萧复或者她还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人诟病了?
商澜想了想,决定跳出固有思维,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进行分析。
如果是六扇门的人发起了流言,那么一定是他们在六扇门目睹了什么。
萧复来过六扇门几次。
一次是传旨,替皇上赐她银牌,还让她去北镇抚司取了一趟;一次是张有义的案子,因为涉及到高家,他替她撑了腰,治了祁劲松一回;还有一次 就是李承祖的案子了,他特特赶来压了德郡王一把。
萧复为什么特地赶过来呢?
他很善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