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澜笑着摇摇头,理智客观地说道:“所以你觉得我是故意出现在某人面前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商芸菲,我不打你是因为我修养好,这是唯一一次让你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再有下次,我一定会打得你口鼻窜血,知道吗?滚吧!”
“你……”商芸菲吓了一大跳,接连退了两步。她从未见过这般可怕的女人,脸上笑着,语调平和,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刺骨。
王妈妈一哆嗦,小声道:“二小姐走吧,世子还在等咱们呢。”
商芸菲转身 就跑,像身后跟着饿狼一般。
商云彦大概发现了不妥,推开车门要下车,却被商澜拦住了,“大哥,天色不早了,卓哥儿秀哥儿还要读书,快点回吧。”
商云彦见她脸色如常,便也罢了。
商澜当时确实很气,但细算起来,觉得自已不完全是冤枉的,也 就罢了。
她让许妈妈找来棉袄样子放进背包里,洗个澡,捋一捋这桩采花大案,再想想慕容飞的案子, 就把这桩不愉快的事情完全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早上,商澜如常上车。
一枚精致的折成四方形的印花字条又摆在了藏蓝色的坐垫上。
商澜拿在手里时,还能嗅到字条上清冽的松香。
“这混账越来越过分了。”她骂一句,犹豫片刻,到底打开了。
上书:“某人养一外室,花销出自齐家公账。其每逢双日必去,汝等可在南城元宝胡同静候。”
商澜耸了耸肩,幸好没撕,虽说私相授受于礼法不合,但她骨子里也没在乎过礼法嘛。
毕竟,案子才是第一位的。
到衙门后,商澜打听了一下,齐家依然没有消息,可见齐志闻尊重了齐大老爷的意愿。
谢熙问道:“接下来怎么办,不然 就算了吧。”
刘达也道:“是啊,大捕头,不然 就算了吧。”
刘武说:“大捕头,这种事大家都不愿意宣扬,所以我爹他们一年到头也接不到几宗这样的案子。”
“是啊是啊!”其他几人一起附和着。
商澜明白,这是这个时代的共性,并非是这些男人冷漠。
她说道:“如果你们不想查,也可以,我自已……”
谢熙当即打断了她,“不是不想查,是怕你栽跟头。”
“对对对……”刘达赶紧表态。
商澜背上包,说道:“想查 就好,我现在分配一下任务。”
“我走一趟元宝胡同;谢熙你带小刘去城南的那位员外家;老刘,你和王有银各带两个,走访一下京城附近的尼姑庵。”
说到这里,商澜想了想,又嘱咐道:“最好找家庙。你们是男子,不方便问及此事,可旁敲侧击,探明最近有无大户人家出家的姑娘。”
老刘和王有银心领神会,领命去了。
商澜和谢熙在城南中心大街分开,带着乔大乔二摸到元宝胡同。
这里是城南富人区,一水的两进院,据乔大说,价值都在两千两以上。
三人把车马交给老梁,步行进胡同,然后躲在防火夹道里。
商澜以为,她最快也要等到中午,却不料齐大老爷早早 就来了。
大门一开,他 就被一女子亲自迎了进去,之后 就有“啧啧”的亲嘴声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