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在郑老大成亲时,郑家的家境应该还不太好,娶儿媳也没的挑。
商澜敲了敲桌子,“孙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公公和你三弟妹关系怎样?”
孙氏垂着头,“我们是一家人,关系都挺好。”
商澜道:“好到什么程度?二伯可以上弟媳的床,还是老公公能上媳妇的床?孙氏,你的床还干净吗?”她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
“他们都没上过我的床!”孙氏尖声叫道。
商澜看向郑关氏,笑着说道:“那 就是都上过王氏的床咯!”
郑关氏脸色惨白,抬手指着商澜,“你血口喷人!我要告御状,豁出来死我也要告御状,昏官,昏官!”
“告吧。”小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萧复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郑老头和郑老二。
“咣当!”郑关氏摔了下去,椅子倒了,会议桌被撞开一尺多。
孙氏俯视郑关氏好一会儿,才上前扶起她。
一名缇骑上前说道:“副门主,卑职已经探明,郑旺确实为他们二人合谋杀死。刘捕头把人带走后,这老家伙 就跟他儿子凑到了一起,这老家伙问……”
郑老头:“官府会信吗?”
郑老二:“估计不能。到这步田地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郑老头:“完了完了,草你娘的,都怪你小子。”
郑老二:“爹你别忘了,当初要杀他的是你,不是我!”
郑老头:“你也别忘了,人是你掐死的。”
郑老二:“酒是你灌的,脚也是你按着的,怎么 就都怪我了呢?”
郑老头:“怎么不怪你,你告诉他几个孩子都是你的,他不疯才怪!”
郑老二:“不然,我告诉他,孩子还有爹你的?”
郑老头:“你少胡说八道,我都弄外……”
“够了!”萧复突然出声,打断了缇骑绘声绘色的陈述。
缇骑吓了一跳,长揖一礼,“副门主,卑职失礼了。”
商澜停下笔,站起身,拱了拱手,笑道:“不曾失礼,你说的都是我需要了解的,谢
谢你。”她看了眼萧复。
萧复黑着脸,瞪了她一眼。
商澜摸摸鼻子,坐了回去,对孙氏说道:“你再不说实话,你也要坐牢了。”
孙氏畏缩地看了脸色铁青的郑关氏一眼,“我没什么好说的,三叔的死我不知情,只知道王氏偷人,公公爬灰,二小叔子和王氏偷1情,婆婆为了她二孙子不丢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可怜我家三小叔了。唉,好人不长命……”
“哇……呜呜呜……”郑关氏大哭,声音凄厉、尖锐,刺得人心疼。
商澜大概能理解郑关氏的心情了。
两个好儿子都死了,只剩下两个混账东西,家里有几十亩地,一个上学的孩童,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她不咬牙吞下这一切,还能怎么办?
郑老头和郑老二萎靡地跪在地上,垂着头瑟瑟发抖,看都不敢看郑关氏。
不知过了过久,郑关氏取出帕子擦了脸,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家私事不干六扇门的事,至于他们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吧。”
商澜点点头,眼里有了几分敬意,说道:“老太太忍辱负重、杀伐果断,倒也难得。你放心,你们家的事……”
她看了一眼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