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澜寅初起床,洗漱、化妆……听父母训导,见亲戚……然后经历了一个相当冗长的仪式,将近正午时分才拜完太后皇上皇后,萧家的各位长辈,盖着盖头进入婚房。
喜娘说几句吉祥话, 就退到一旁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若不是还能听到几道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商澜几乎以为整个婚房里只有她自已。
上次企图羞辱她的贵妇人们都在,但没人敢跟商澜说话。
一方面是她的个人能力太过可怕,让她们望而却步。
另一方面是太后、皇上、皇后都来了,对她赞不绝口,给未来的关系定下了一个基调。
只要不太傻,不会有人愿意跟商澜这样的人做对手。
省心了!
商澜枯坐着,百无聊赖,只好从床上捡了个铜钱,放在食指和拇指之间,然后翻上食指手背,再翻到中指,无名指,到无名
指和小指中间后,铜钱落在手心,大拇指接过去,再重新回到第一步。
于是,一干故意冷落某人的贵女贵妇, 就见某人旁若无人地玩了起来。
她们先是觉得这姑娘有病,看多了 就感觉有点意思,等时间长了又觉得 就那么回事,最后所有视线都集中在那枚动来动去的铜钱上,十几个人一起盼着那枚铜钱赶紧掉下来,让某人丢一个大脸。
不过,他们到底失望了,直到萧复进来,商澜的铜钱还好好地呆在手指上。
“玩得不错?”一双鹿皮男靴进入商澜的眼帘。
“哈哈。”商澜把铜钱放在床上,“闲着无聊,要掀盖头了吗?”
萧复也不墨迹,一边示意喜娘说吉利话,一边从下人手里接过喜秤,挑起了商澜的盖头,“对。皇上刚走,让你久等了。”
商澜眼前亮了,抬起头,见萧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已,目光深邃,仿若星辰大海。
她的心脏不规则地跳了几下,“嗯,也不算久。”
屋子里更安静了。
萧复看看那些妇人和姑娘,问道:“ 就没人陪你说说话么?”
商澜看也没看那些人,说道:“大家都不太熟,暂且不知道说什么。”她点名事实,却没上眼药。
萧复明白她的意思了:如此正和她心意。
他笑了笑,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你继续玩,我去外面招呼客人。”
商澜朝他眨眨左眼,“好,你去吧,我自已玩,自在着呢。”
她画的妆容很好看,眼周画深了,眼睛大而明亮,俏皮地一眨妩媚动人。
萧复从未见过这样的商澜,魂差点飞了。
他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也眨了眨眼,小声道:“等我回来。”
这一句极为暧昧。
商澜再见过世面,也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红了脸——她两辈子都还是个雏1儿呢。
听说那事儿挺疼的。
有点期待,也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