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百户说道:“老龚,锦衣卫的人都有凭证,倒不是咱小人之心,可总归是大事,不能马虎不是?”
“正是正是。”其他几个立刻附和道。
王力看看商澜,后者点点头,他便把锦衣卫的腰牌取了出来。
李强也是。
商澜把
不准里面有没有奸细,不好表明身份,把短铳从腰上取下来,“我的腰牌丢了, 就拿这个家伙证明一下吧。”
龚守义靠近两步,“擦,果然跟见过的连发铳不一样,确实好家伙,好家伙啊!”
大家都是火器营的将官,对火器情有独钟,几个百户也围了上来。
其中一人说道:“能试试么?咱们有弹药。”
商澜把弹仓掰出来,笑道:“你们的弹药不能用。”
转轮枪弹仓精致,子/弹比鸟铳的小许多,确实不能用。
一干汉子便也罢了,悻悻然坐了回去。
大家继续商议正事。
如果龚守义不谋逆,自然要帮大夏平叛谋逆,但他们人数少,火/药数量也不多,想要跟六万边军抗衡等同于以卵击石。
但他们毕竟是火器营。
只要有火/药,商澜 就能想出一些办法来, 就算对抗不了任博扬,也能以逸待劳,支援大夏军队。
另外,商澜还做了承诺,只要干掉叛军,她 就向皇帝请命,给火器营的兄弟们升官。
武官们都很爽快,大家很快 就达成了协议,并对接下来的事情进行了统筹安排。
……
商澜离开京城的第十天,昭和帝安排在南城二桂胡同的暗哨起了作用,他的人摸到北城桃花胡同,抓到了陈先生。
陈先生,名悬,字危言,先帝时期的一个同进士。
此人文章一般,于兵法极有研究,善谋略,曾任过冠军侯的军师,在大夏的兵法圈子里极富盛名。
任家是陈悬的老东家,陈悬自然格外忠心。
他本人虽是书生,但骨头硬得很,陆俞审了两天什么都没审出来,人 就咬舌自尽了。
昭和帝暴跳如雷,却也毫无办法,只好派兵围了冠军侯府。
岂料,冠军侯府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干婢女小厮。
昭和帝屡屡受挫,完全没了脾气,黄龙河决堤,给京城下游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流民朝京城蜂拥而来。
为缓和危机,他暂时放下谋逆一案,亲自征粮——号召京城权贵和富户捐款捐粮,从北方各州府调粮,并使用强硬手段迫使官员归还国库银两。
整个京城鸡飞狗跳。
好在他始终大军在握,且流民被死死规制在一个区域内,才没有发
生更坏的结果。
历时大半个月,流民终于散了。
然而,昭和帝这口气还没完全喘匀,西南边军大将军任博扬叛乱,占领桂东桂西两省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整个京城哗然。
有人叛乱, 就有人要去平叛。
几位亲王通过各种渠道给昭和帝表明心意——他们要率军平叛。
昭和帝不大相信冠军侯有谋逆的胆子,但他也确实找不到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