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祥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些:“为什么不?小两口伉俪情深是好事儿啊!咱们身处皇家,才更知道真情可贵。侄媳妇鲁莽虽说是鲁莽了些,但对弘昼侄儿那份维护却是天下难寻。臣弟原觉得自家福晋不离不弃,无怨无悔,已经是万里挑一。”
“今儿见着弘昼两人的相互保护才知道,原来也不是所有女子遇事儿都只知道抹眼泪,叹自己时乖命蹇。”
“还有侄媳妇这般勇敢的,愿意直面危险,将自家
夫君牢牢护在身后……”
雍正冷哼:“那是勇敢?分明狡诈,吃准了朕个当公爹的,再怎么也不好过分跟儿媳计较。便有什么惩罚,弘昼那小傻子也能给她挡着!”
对此,允祥持不同看法:“若真狡诈,就没有阿哥所之事,没有给臣弟送方子,更不会有这转炉、坩埚炼钢了。便有,也得再过个三五年。她顺利诞下嫡子,在五阿哥府上站稳了脚跟的。而不是现在根基未稳,一个行差踏错就可能万劫不复的节骨眼上。”
毕竟世人皆知四五两位阿哥关系好,聪明点儿的就该乖巧点跟弘历夫妻打好关系,而不是上来就把人得罪死。
接下来救他、讨赏、献炼钢良方与针对马齐等,都是为了弘昼。也许……
允祥摊手:“也许侄媳妇初初感念弘昼不弃,后来又心于弘昼对她如珠如宝吧!毕竟那场大婚便过去许久,依旧被津津乐道。不知道多少闺阁女子盼着找个他那样长得好、出身高,还能放下身段儿宠妻的夫郎呢!”
“诗云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再厉害,那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会为情字执着也不稀奇。”
雍正自己也是爱过的,敦肃皇贵妃年氏殁的时候,他也心里空落落许久缓不过劲儿来。
脾气暴躁,底下人动辄得咎。连三哥允祉礼仪上稍有疏阙,都被他治了罪。世人都道他是寻衅清算,哪儿懂他当时心中悲苦根本就没想到其他?
经历过,才知道情之一字对人影响,也才接受了允祥这一推论,彻底打消心中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