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初某人与她邀功的得意样儿,舒舒就忍不住乐:“额娘放心,我们爷现在啊,行情要多差有多差。再没哪个觉得他奇货可居,要送个美人儿来巩固感情啦。”

“好好好,那就好!”裕妃笑着拍了拍舒舒的手:“也不是当额娘的心狠,眼见着儿子受苦。而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知道那花容月貌的美人心里有几多龌龊。万一命歹遇着个心大的,伤了你跟孩子可怎么好?现在谁都没你跟孩子重要,弘昼便委屈些吧。”

连软面团似的熹妃都能狠辣成那样,这世道还有什么不可能?

裕妃一则害怕,二则也跟舒舒婆媳融洽。自然希望她们夫妻好好的,别有任何磕绊隔阂。

弘昼虽然在舒舒的积年教导下,已经不觉得这是什么委屈了,但……

还是忍不住靠着舒舒肩膀沧桑叹气:“曾经,额娘把爷是她心肝宝贝这句挂在耳边上,常让爷被四哥调侃。现在,已经恍惚经年没听额娘这么说了。再仔细一瞧,不但福晋、永瑛,便福晋腹中这个,都已经远远超过爷了!”

“那是!”裕妃笑:“谁让你没有咱们舒舒贴心,又孝顺,还能给本宫生好孙儿呢?”

弘昼瞪眼,一句没有儿子,她自己也不能成事就要脱口而出。

关键时刻人都被舒舒直接拽走:“皇阿玛命儿媳跟我们爷回去给永瑛规整东西呢,便不与额娘多说了。”

裕妃哪能让她生生走出园子?

赶紧传了自己的行辇,亲手把人扶上去:“前三个月最是要小心仔细,可不能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力儿这边有额娘在,你且尽管放心。”

她这么说,弘昼也一直这般喋喋不休。

舒舒扶额:“我倒是不担心他,只担心我……哦,本福晋现在有尚方宝剑了,那该担心的,就是你了。仔细点你儿子闯祸,被人堵着门儿地讨公道吧!”

“嗐!”弘昼:“爷那是故意说来吓皇阿玛的,实际上啊,我们永瑛被福晋教得多规矩呢?再不会随便动手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