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不错。”永瑛笑眯眯:“他那满腔愤怒发不出,只能死死憋着。明明都快憋扭曲了,还得搜肠刮肚想词儿夸我的样子也挺好看!”

“额娘不知道,四伯啊,还专门为夸儿子作了好几首打油诗。”

“啧,那文采!”

舒舒笑着点了点他的小脑门:“你啊,真真促狭。”

永瑛哼了一声:“谁让他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非要挑衅到儿子当面呢。虽然皇玛法慧眼,阿玛也坚定不移地站在额娘这边,谁都没把他那乱吠放在心上。可杀人未遂难道是罪犯的仁慈?”

“不,那是受害者的幸运与实力!”

“他起了那害人的心思,就不该被原谅。否则的话,只会让恶人得寸进尺,以为良善可欺。”

舒舒愣了愣,捏了捏儿子嫩生生的小脸儿:“你这孩子,真是我生的?真只有七岁?”

“额娘!”永瑛巨无奈地看着她:“儿子好歹也是皇玛法、叔爷跟一众名儒精心教导出来的。又,又怎么可能是您口中的那个什么傻白甜?”

提起这个,舒舒就有些懊恼:“早知道这样,额娘当年就该一哭二闹三上吊。使出一切手段地撒泼打滚,把你留在身边。免得你小小年纪的,竟要这般辛苦,连点子欢喜童年都没。”

再度感受到额娘的愧与悔,永瑛不禁失笑,难得小孩子气地依偎在她怀里:“额娘切莫这样说,儿子其实很庆幸您没有。毕竟……”

“咸鱼的儿子,也未必想着子承父业的。”

“比起对着讨厌四伯俯首称臣,儿子宁愿迎难而上,自己走到那至高至远处。用我这天生神力与后天学得满腔学问,执掌山河,泽被苍生!”

嘶!

舒舒瞠目,诚没想到臭小子这般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