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可没给他们留面子,怎么来怎么去的,都给抖落了个清楚明白。
弘昼倒抽了口冷气:“干这蠢事儿的,能是爷小小年纪鼓捣出强化玻璃、水泥跟蒸汽机的天才儿子?这,这果然有所长,必有所短么!在物理化学上,聪明成那样。感情上却,嘿嘿,蠢到令人发指啊这……”
平时,咸鱼和亲王没少被皇阿玛当成对照组,衬托勤奋儿子们的孜孜不倦、少年英才。被鄙视多了,心里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小怨气的。可算得着点机会,还不得先收点利息?
舒舒扶额:“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促狭?快想想,这事儿该怎么办才稳妥。”
“如若婚事不成,该怎么才能把对女方的伤害减到最低?”
“啊这,不成不行吧?”弘昼挠头:“福晋你看啊,这要是圣旨未下也就罢了。但是圣旨已下,张家那边也接了,又岂容儿戏?皇阿玛英明了一辈子,总不好因个不争气的孙子背上朝令夕改的名声吧!”
“轻则被诟病
,重则要影响政令通达的。”
“而且就算圣旨作废,张家闺女也不好嫁啦。毕竟这小子曾顶着巨大压力,亲往御前求来的呢!便最后未成,那也是和亲王世子瞧上的,谁敢造次?至少京城地界,她都找不到个合适的对象,只能匆匆远嫁。”
“那,那圣旨赐婚呢?”永璧弱弱地问了句。结果就被他老子狠狠一脚,踹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混账东西,当你皇玛法像爷怎么闲?一天诸事不管,只管你们这些个乱七八糟的……”
和亲王罕见的火力全开,将两个天之骄子的儿子骂成一对儿鹌鹑。
然后才笑牵自家福晋的手:“一时气愤,实在没忍住,没吓着福晋吧?嗐!当然父母就是这样不好,随时得为混账东西的擦屁股。可谁让咱们当了人家阿玛额娘,又养了这么个外精内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