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瑛拉着他的手:“孙儿便发白齿摇,不也还是您孙儿么?当然会怕,会忌讳啊,皇玛法可不许再说那等不祥之语。”
雍正点头,算是应承。
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过了,结果当晚,好孙儿就抱着枕头拎着被。小时候一样,要与皇玛法抵足而眠。雍正笑着摆手:“眼看着大婚,你不在你毓庆宫,跑到朕这里作甚?赶紧走走走,睡不着,朕与你指两个试婚宫女。”
永瑛利落把枕头放好,被子铺好:“就是要大婚了,孙儿才想着与皇阿玛同住。毕竟大婚后,就是大人了,不好与玛法撒娇了啊!”
“前几日,阿玛都找孙儿喝酒,传授了孙儿些个夫妻相处之道。如今,皇玛法是不是也交代孙儿两句?”
“你阿玛?”雍正撇嘴,对某条咸鱼的嫌弃溢于言表:“他能教你什么夫妻相处之道?左不过让你多宽容、包容,退一步海阔天空罢了!也亏得你们额娘拎得清,虽对吴扎库氏颇有帮扶,但也要求严格,再不会无理甚至无脑偏帮。”
“否则的话,瞧着他,就能瞧着明孝宗!”
永瑛笑笑不说话,只静静听皇玛法吐鄙视阿玛。鄙视够了,再与他细说处理前朝后宫之间平衡的经验。
连着三日,永瑛觉得学到了很多,爷孙俩的感情也越笃。
时间也到了大婚前一日,福晋送妆奁往毓庆宫时。
前头说了,明珠倒台,容若早亡。之后纳兰家的话事人揆叙又上错了船,因拥立八阿哥被今上清算。虽然婉莹阿玛刻苦努力,一点点到了三品上,但也有好大一家子要养。
亏得皇子皇孙大婚,基本嫁妆都是由内务府置办。不然的话,光是家具一项,就够愁得他们以头抢地,徒呼奈何。
哪像而今内务府全套的紫檀、黄花梨家具送过来。
各种金银珠宝更是让人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