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徒增隔阂罢了。

儿媳生产的重要关头,舒舒才不会不知道轻重地给人添堵。只微笑看着婉莹:“别听永瑛怎么胡说八道,你且吃你的!”

“接下来可有一场硬仗要打,偏偏咱们不管哪个,都无法帮你分毫。只能你自己吃饱了,攒足了力气,把这关扛过去。”

婉莹果然又拿起筷子,郑重点头:“额娘放心,儿媳省得。”

然后像完成什么重要仪式一样,一筷子接一筷子地,将好大一碗面悉数吃了个干净,连汤都喝得涓滴不剩。

然后还在永瑛陪同之下,在院子里走动了两刻钟之久。

才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爷快扶着我点,让医女再来检查。我,我觉得,这回该是快了。”

为了防止之前谎报军情般的尴尬,这一次,婉莹可是坚持到不能再坚持了,才终于开得口。医女过来把脉并做了详细的检查之后,果然说产道已经开了四指,得赶紧上产床了。

时人认为妇人生产至污至秽,会妨碍男子运势。

医女刚刚禀告完太孙妃的状况,就赶紧恭请太孙移步外间。永瑛还有些迟疑,婉莹却绝不愿意他看到自己无限狼狈的样子。

也不希望日后他有个什么不妥,就迁怒到自己跟孩子身上。

更不乐意给御史言官们,贡献点新的素材。

赶紧忍着剧痛道:“爷在这里,妾身反而不能全心投入。还请您去外面静候,等咱们母子平安的佳音。”

“可……”

“可什么可?”舒舒一把把人拨拉开:“赶紧出去,少跟这儿添乱。这里有我跟亲家母呢,再不会出丝毫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