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台灯的灯光下,带着眼镜的老人抱着她让她读文件上认识的字。纱织以为她早就已经忘记了那些幼时的记忆,但当此时想起时,那些突然撞入脑海的画面清晰地都能让她想起爷爷粗糙的手握在她手上的感觉。
“他……从来没和我说起过。”
时至今日,纱织只有苦笑。
“我爷爷做惯了掌权的一方,很多事情,他都喜欢自己做好,并不会告诉我。不论是对我爸爸都一样。而且发脾气的时候还会说一些很伤人的话,我一直以为,这些东西他会交给别人。”
“五条老师和我说起这个,是还有什么事吗?”
遗产交接的问题应该还不够把咒术师给引过来,五条悟老师特地提起这话,一定是还有别的问题。
纱织静静地等待着回答,她本来以为经历过这么多之后,她能够用足够冷静的心态对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事实证明她高看了自己,在五条悟开口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很想让乱藤四郎拔剑了。
“你爷爷的弟子泽村河公开质疑了遗产分配的公正性,并提出以长辈的身份接手你的监护权。”五条悟顿了一下,斟酌着字句继续道。
“他是一个普通人,我们不会插手关于普通人的事情。但在尸检过程中,发现你爷爷的……尸体,有被咒力改造过的迹象,再加上咒灵最后说的话,泽村河涉嫌监·禁,虐·待他人,并且有可能沾染了诅咒。”
“那你们会把他关起来吗?”
“……”五条悟没有说话。
“明白了,又是一些这个或者那个的原因吧,”纱织深吸一口气压制自己的愤怒,“你们不能抓捕他,那告诉我做什么?想要我怎么做?”
“要我和他虚与委蛇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