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是被冷风和雨珠吹醒的,醒来时卧室的窗被大风吹开,雪白的窗帘随着灌进来的冷风翻飞,雨水在实木地板上积成一滩。

身边空无一人,她伸手去够,床的另一侧早已完全冰冷。

关好窗,披好外衣,穿上拖鞋。

房间的灯被一盏盏打开,然后是走廊,是复古的楼梯。

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率先回应了呼唤,他沉稳地从一楼走上来,面带微笑。布鲁斯·韦恩跟在他身后,穿着歪歪扭扭的睡袍,仿佛前一秒才匆匆套上的模样。

当他走近时,一股浓重的药水味就占据了整片空间。

“你去哪了?”她问。

“我去了趟厨房。”他挤挤眼睛,苦着脸说,“该死的地板,你永远不知道它们能有多滑——直到真的滑到。”

“尽管我很想为他保存颜面,但韦恩少爷在下楼梯时摔了一跤,一个不该出现的、愚蠢的、完全可以避免的错误。”阿尔弗雷德严厉地说。

他们似乎在打什么哑谜,布鲁斯在这种注视下立刻退让了。

“我应该更小心。”他举起双手讨饶,然后转向她,“来吧,珍妮,让我们回到房间里去,外头太冷了。”

于是他们一齐朝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她本想跟在他背后,却被按在背上的手掌推着朝前走。温暖,她想,安全,陪伴,温暖。

这种暖意让她心中涌起的一星半点不解很快散去,只在阿尔弗雷德飞速收拾房间时稍稍打趣。“真的吗,布鲁斯,在下楼梯时摔了一跤?你还不如告诉我你刚刚用烛台跟一个闯进家里的恶棍进行了殊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