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布鲁斯按下按钮,她果然立刻放松神态,不再逐字逐句斟酌用词。“你刚刚上来的时候有被拍到吗?”
“当然被拍到了。”布鲁斯再次调整坐姿,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的他生疼一样,“楼下围着一圈记者,都不用我费心去找什么拍摄角度,刚一下车就是铺天盖地的闪光灯。”
他顿了顿,脸上带上了几分尴尬之色。
“阿尔弗雷德很......担心。你去参加比赛的时候他待在临湖别墅没事干,天天追着看直播,后面几天我天天都在吃烤糊的司康饼。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没吃到这个味道了吗?可见他被你吓得不轻。伤口怎么样了?”
伤口?
腿上的伤口在药剂的作用下正在慢慢好转,背上的细小的口子差不多都好了,至于最大的那个伤口,感染的那个,今天才刚换过药。随着创口一边被清理干净一边激发愈合,医务人员减少了蛆虫的用量,不过蛆虫归根结底还是蛆虫,一团是恶心,一根也是恶心。
詹妮弗勾勾唇:“你想看看恢复得怎么样吗?”
相处过大半年的经验表明,一旦戴维斯小姐露出这个表情准没好事。如果说刚才韦恩少爷还想再关心关心,现在是彻底绝了心思。他警惕地撇撇嘴,朝后靠在椅背上,咕哝道:“敬谢不敏。我看你的精神还不错,阿尔弗雷德也该放心了。”
真是张口闭口的潘尼沃斯先生。
詹妮弗在心里摇头,自己也把床头摇高:“他们给我打了黑熊药剂,我用着效果不错。”
住院头天一管药剂下去,不仅仅是在《荒野挑战》节目里受的新伤,还有平时训练时留下的隐患,拍戏时吊威亚时留下的暗伤,总之全身上下都在起反应,先是刺痛,然后是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