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坐不住了,她从背包里翻出节目组发的照相机,给石龙子和蛇身分别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眼巴巴地盯着字幕。

数字仍然没有改变。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刚才才完成杀蛇壮举的戴维斯女士勃然大怒,只听她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你们这个设定完全违背猎人的天性,难道非得是活着的动物才可以吗?难道非得是完整的东西才可以吗?有些选手看到动物只是动物,有些选手看到动物就像看到了猎物,万一拍照的功夫猎物跑了怎么办?你看看这条沙石龙子,这么多肉,它要是跑了你们来赔我吗?另外,万一拍照的功夫危险动物扑上来进攻怎么办?你看看这条蛇,它有多毒,要是我被咬了你们给我开附加赛吗?”

这一通道理讲下来,四号机在原地不断摇晃,画面闪烁。

詹妮弗挑起眉头。

感谢斯塔克出品,就算隔着老远都拍得清清楚楚,没有半点模糊的印记。她调整镜头,把远处的蛇头也拍了下来,又陆续拍了石龙子的内脏和丢在后头坡上的脑袋,边拍边如有所值地说道:

“那是一个被切得很整齐的响尾蛇的脑袋。”

“这是一条被晒得很好看的石龙子的大腿。”

“我也算拍了完整的动物了吧?还要怎么完整,我还一口都没吃呢!”

大概沉默了有半个世纪那么久,蓝色投影上的数字终于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