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做事的方法。”乌卡必艰难地反驳道,“你男人雇佣了我,我必须看顾你的安全。私斗这种事不会再发生,我保证。”
如果有人能看到的话,詹妮弗的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如果真是布鲁斯雇佣了你,”她说,“我非常确信他不会要求你‘保护’我,也不会让你干涉我的任务,你最好仔细想想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原话是‘去处理那些枪’。”乌卡必不情不愿地承认道。
“那么就麻烦你看顾那些枪了,同时也祝你得偿所愿。”詹妮弗给这段对话盖棺定论。她起身准备去拉开帐篷的布帘,没走两步,却听背后幽幽地传来一声疑问——“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她转过身。“你是撒哈拉原住民吗?”
乌卡必啧了一声:“我是——我不是。”
“那不就结了。”詹妮弗拉起布帘,“你也许是个非洲人,但不是所有非洲人都了解撒哈拉。这是赤裸裸的刻板印象,就像不是所有亚洲人都会拳脚功夫一样。在本来就应该被节目组搞定的打斗之外,你帮我就是作弊,我不愿意。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愿意,你也未必能帮到我。”
乌卡必被呛了一下。“而你觉得自己懂得比我多?”他不服输地问。
“Hell yes.”詹妮弗不动声色地抖了抖布帘。
在荒野里,她通杀全场。
大概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这位可能是秘密警察的“雇佣兵”在离开帐篷时简直脚步虚浮,大受打击,活像头喝醉酒的马驹。
守夜人被动静惊动,不由得朝这里走了两步,接着又像窥见了什么流里流气的秘密一样发出个恍然大悟的喉音,默默走回了自己的岗位上。
詹妮弗看着他们双双离开,又将目光转向此时空荡荡的沙漠。无论乌卡必在追捕的是谁——大概是个声名狼藉的家伙——现在这片沙漠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他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