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这个说法好像也没错。
她含笑听着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补充着信息,间或夹杂着几句听不懂的方言。四号机被按下了镜头,只能看到一双双穿着拖鞋的脚和斑驳的地面。
谈论到最后,詹妮弗吃完了半碗椰枣,村民们也喊出了一名戴红头巾的男人为她引路。
他们骑着骆驼一路朝西南行进,据说前方有一个高地能望见半片草原,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看见猛兽捕猎羚羊,早年间有几个纪录片摄制组在这里搭过大本营。
“你是个白人。”这位上了年级的男性提醒道,“不管你是曼努埃尔的朋友还是什么,白人在乍得湖畔就可能遇到生命危险,如果你也想在附近拍照,最好继续用头巾和泥巴保护自己。”
“危险?”詹妮弗停住脚步。
“曼努埃尔总是卖东西给不该卖的人。”
“是吗?我还以为航道上的每个人都‘爱’着他呢,你们不是管他叫黄沙上的哈里发吗?”
“天上飞的鸟儿在大地上死亡,水里游的鱼儿在大地上死亡,旧日那些哈里发们不也在大地上死亡了吗?”戴红头巾的男人严肃地说,“人是不能和狮子做交易的,当你把武器递给狮子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日后的下场。”
詹妮弗端详他露出来的眼睛,面纱遮挡住了下半张脸,无法精准地判断对方的神情。不过一个认知已经在心底袭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