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只报了个平安,没有出面说更多话。

她从来都沉得住气——作为明星,这年头她见过太多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嘴强王者,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喷的键盘侠, 以及总喜欢用“虽然但是”造句的歪屁股理中客。面对傻【哔——】,沉不住气也没什么用。

“好像我就该站在那挨打似的。”

第三天夜里詹妮弗光脚坐在地毯上对打电话来慰问的莱昂纳多抱怨,布鲁斯从旁边经过, 把一条厚厚的毛巾丢到她湿淋淋的脑袋上,然后不动声色地和视频中的大帅哥对了个眼神。

“你能想象吗?”詹妮弗拨开毛巾动作夸张地模仿,“那变态穿得像个恐怖分子, 眼神跟警匪片里的黑帮老大一样,双手抄在兜里,冲上来这样对我喷气。这还不算完,他一边喷一边还说自己是我的未婚夫,爱我到死,要把我带走。”

阿尔弗雷德轻轻地咳嗽一声。

詹妮弗抬头做了个“我说的是真的”的口型。

“然后我为了自卫撞了某些地方,拿椅子砸了他两下,结果现在被劈头盖脸评论的却是我?”她接着说道,“讲讲道理,我怎么知道那气体是臭气?万一是某些能让人把从小到大所有上床记录都供出来的精神毒气怎么办?或者是能把人立刻弄疯弄死毁容的化学毒气呢?这里可是哥谭。”

现在连布鲁斯都在装模作样地咳嗽了。

“你这是地域歧视。”哥谭王子一本正经地说。

詹妮弗再次抬头做了个“我说的是真的”和“滚蛋”的口型。

视频电话里的莱昂纳多宽慰道:“放轻松,女孩,这该下地狱的世界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