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盯着光滑如镜面的电梯门,对自己笑了笑。

她进门时布鲁斯正在抬头看钟,听见门的响动,他从电脑桌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把第四个咖啡杯胡乱放在一旁。

“去哪了?”他问道,“晚上过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至少他们都表现得挺入戏,希望这几天会有些正面反馈。”詹妮弗踢掉高跟鞋,摘掉脑袋上的发盘,抱着衣服朝客卧走,“阿尔弗雷德没上来吗?他刚才明明和我一起回来的。”

布鲁斯又回到了咖啡机边上,他盯着滴下来的咖啡就像汽车人盯着火种源。“阿尔弗雷德回老宅去检查了。你也知道,老宅外面的结构都差不多修复好了,现在就剩里面需要重新装修,那些保存下来的藏品有的在银行,有的锁在地窖里,离不开人。”

詹妮弗胡乱应了一声。

她把珍珠手串放在了桌上,然后顿了顿,又把布鲁斯给她的钻石项链摘了下来。

“你就不能在楼上换好吗。”布鲁斯嫌弃地说,“这些东西你都收起来就行了,干什么都丢在我的地方,东一个西一个到处都是。昨天我还看到一对耳环,我又不需要耳环,怎么蓝钻入不了你的眼吗,公主小姐?”

“入不了我的眼?饶了我吧,我只是个穷人,可没富到能把兰博基尼开成碰碰车。”詹妮弗好整以暇地说,“不过说到乱丢,我今天上楼是去拿衣服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布鲁斯愣了愣。

“因为那件真丝睡衣被勾破了。”詹妮弗干巴巴地说,“我有说过这件衣服要手洗吧,布鲁西?我还特地把它放在台子上等什么时候有空。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这件可怜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吗?”

韦恩先生觉得自己有点理亏。

他盯着那台咖啡机好像要把它盯出花来,然后开始全神贯注地泡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