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欧洲,荷兰,阿姆斯特丹。

打完比赛的俞嘉珩和季明琛都没急着回去,王正平把他们两个的行李和证件交出去,自己先回去了。

酒店房间里,床上的被子还隆起,但却只有一个人依旧熟睡。

季明琛早就醒过来换好了衣服,此时正在餐厅里默默等待,胳膊下夹着一个文件袋,裤子边的口袋也鼓起来一小块。

他反复把手伸进去摸里面方方正正的盒子,拿奖杯的时候都没抖过的手现在正颤得不成样子。

昨天夜里一时兴起体验了一回某些新奇玩意,实在是疯得太晚,俞嘉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被子从肩膀上滑下来,露出赤.裸的上身和肌肤上交错的痕迹,尤其是锁骨和颈侧,新旧交叠,显得稍微有些吓人。

“季明琛?”他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房间里安安静静,没人回答。

俞嘉珩疑惑地皱起眉去摸自己的手机,上面只有一条未读消息,确实是季明琛发的,但发送时间在三小时前。

九点?这边的各地商店刚刚开门的时间?

他起那么早干嘛?现在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一瞬间连串的问题塞满俞嘉珩的脑子,他翻身下床,却在脚踩到地毯的同时双腿一软,差点跌到地上。

“草……”他险险抚住旁边的床头柜。

真不是人。

明明说好了只要他不喜欢就立刻停下,他到后面嗓子都哭哑了,也没见停。

似乎他越是哭对方就越兴奋,跟平日里那副给他端茶送水低眉顺眼的样子简直派若两人。

俞嘉珩扶着腰表情狰狞地艰难换好衣服,解锁手机看了一眼那条消息。

【季明琛:醒了之后来楼下餐厅。】

隐约察觉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俞嘉珩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

这个时间段酒店里基本上没人,电梯到了零楼餐厅,门打开,外面一片昏暗。

俞嘉珩犹豫了片刻才走出去,他四下望了望,不大的餐厅周围,遮光窗帘都被拉上了,室内的灯也没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到地上全都扑满了隐约发亮的……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