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弦拧着眉头,“你是真不知道我妈把他带走是什么意思吗?”

“大概隐约能猜出一些,妈带他走并不一定就会解决问题。尤其是当我听说,他流着大鼻涕想亲你的时候,被你狠甩了两个巴掌,他从那儿以后就规规矩矩的了,我好像也没那么嫉妒你和他的过去了。”

“而且,秦一扬这种人过软过硬都不太能制服他。”

“所以,你想怎么做?”

“软硬兼施。”

“某?”

秦一扬终于明白,阿弦为什么愿意留在D市这座小城,地方小,人口也少,大家相处的模式很简单,没了大城市的喧嚣,也没了父母总是以‘为你好’这样的借口要求他做这个做那个,他更不是什么画坛冉冉升起的新星,只是他自己而已。

四月的早上,早晚两头有点凉,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决定下楼吃个早餐,顺便再去给赖床的干妈和姥姥带一份。

早餐店的人特别多,他也只是买了一些豆浆油条就回去了。

路过楼下,发现这边的老大爷起的特别早,三三两两的围个圈,叽叽喳喳的下个象棋。

直至一盘棋输了,他才指着一棋说道,“应该走这里。”

那老大爷定睛一看,果真如此,虽不至于反败为胜,但是苟延残喘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他立刻拉着秦一扬坐下,“小伙子,你过来下棋杀杀这个臭老头的威风。”

秦一扬毫不客气的坐下,举棋不悔,下的又快又好,对面老头没一会儿就被杀的汗流浃背了。

但是当着这么多老友的面,又不能说自己技不如人。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耍赖,各种找事,就在他准备骂秦一扬不懂尊老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道女声,“爷爷,不许骂人,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至少棋品还是要有的。”

老头撇了撇嘴,“不下了,不下了,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