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之后,韩焕偶然说起这件事,换得对方一个狡黠的微笑。
那是他唯一一次见过那样楚楚可怜的顾璟。
好吧,楚楚可怜好像用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太合适,但那样强烈的保护欲却是无法抑制的生长着。
算计人心,一个习惯对顾二公子还是很值得嘉奖一下的。
浴室里,韩焕麻利的把顾璟的衣服脱下来,轻轻放进了浴缸里。
热气升腾起来。
温热的水流顺着顾璟的胸膛,滑过那窄腰和深凹的曲线,最后汇成一股,落在白皙的双腿上。
平日里总被包裹在大牌衣物的顾二公子,脱得什么都不剩的,完全不设防的虚弱的坐在浴缸里。
眼前的画面,太久都未见到。一瞬间好像把过往所有的记忆都点燃。
在部队服役的两年里,顾璟还不是顾家的顾二公子,嬉笑怒骂和同龄人一样,鲜衣怒马让人艳羡。反倒是他,在部队里时出了名的冷面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一晃数年,他没变,那个大男孩现在却成为了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顾二公子。
韩焕的目光忍不住的炽热起来,然而,最终他也只是把顾璟用浴巾裹得密不透风,抱上了床。
下半夜反复的低烧似乎带走了顾璟所有的精力。男子沉沉的睡着,平静如幼儿般的睡颜,在此刻显得格外脆弱和年轻。
韩焕从楼下取来一支装着浅绿色液体的针管,打进了顾璟的脖颈。手又不轻不重的打在男子后脑勺的某个部位上。
那药剂是贺崇给的,配合外部对后脑某一部位的刺激,既能安神助眠,又能使人失去几个小时的记忆,用贺上校的话说,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良药。
等顾璟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喝酒喝断片了,今晚两个人所有的事对顾璟而言,就只是一场零碎的荒诞不经的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