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好好休息。特勤处的事情不需要太担心,韩焕不是也曾隶属于特勤处吗?如果陈峰依旧拒绝站队,那么韩焕无论是成绩,还是立场都是很好的人选。”
话音未落,段霖就看见病床上的人摇了摇头。
“不,不能是他。”
明明还带着虚弱的神色,目光却是坚决得不容置喙。
段霖微微俯身,一手撑在顾璟耳旁的另一侧,眼底的情绪难以言喻,“璟璟,你把他保护得太好了。”
那大概是混合了叹息,不满,以及隐藏的非常好的嫉妒。就像顾璟眼中曾经掩藏在酒色下的清醒,这嫉妒很深,却又无处可寻。
这个孩子,曾经被他养了九年。
后来,长成少年的孩子选择了参军,而他为了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孩子能如愿以偿的走回顾家,再次选择回到了到国外。
一去就是那么多年。
顾璟避开了男子的目光,侧头,看着窗外的阳光,“既然我是执棋者,他就不需要成为顾家的棋子。”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段霖坐直了身体,也将视线移去了窗外,淡淡的问“你是怕他没有利用价值成为弃子后,自己会厌倦他吗?”
“不,他不一样。”
在商场里沉浮多年不败的段先生忽然有些后悔,曾经将所有的权御之术毫无保留的教给了眼前人。
一个上位者该有的,除了权力,野心,算计,还有黑暗,和伴生的孤独。
段霖起身,按了按,墙壁上的呼叫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