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云把存储卡插。进他惯用的笔记本里,扯着宋白头发给他掼过去:“发情的母狗都没你这么浪,要没了我你估计都恨不得自己找根棍子捅一捅。怎么?就你这样的还想着要见陆伏成?他不嫌你脏不嫌你恶心?要不你给他看看,他在外面受苦受累的时候,你在男人床上叫的多大声。”
季随云在宋白面前半点风度都不剩,恶毒低劣的像个混子。他明明是施害者,却将利刃的矛头反转,满身恶意不加收敛。
宋白那天夜里的记忆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像酒后断片,除却冯正麒强迫宋白清醒的短暂的时间外,宋白好像一直都飘在软热的云彩里,他全身都是情欲的高热,眼前是陆伏成温柔的脸。
想让他抱一抱,这世界太冰冷。
想让他亲一亲,这生活太苦涩。
两情相悦的性爱哪里会有献祭感和羞耻感,只有血管中奔涌流泻的情动。他们很平等,纯净且美好。
可这些现在变成了季随云羞辱宋白最趁手的武器,宋白才看了个开头就已经看不下去,他雪白着脸像误入陷阱的小型动物跌跌撞撞地往角落躲,之后又被季随云强行摁着后颈逼着看下去。
是他揽着季随云的脖子,是他缠着季随云的腰肢,是他不知羞耻噙着餍足的眼泪。
宋白这时甚至忘了,是季随云给他用了最下流的药物。
“这两个月你都是我的,你私自跑出去两天,还要怪我生气?”季随云咄咄逼人,陈述宋白罪状:“我的东西拿出去给别人有什么不可以,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跟我摆脸色。”
宋白凄凄笑了:“对不起?”
季随云不轻不重地挥了他一下:“你要是非要阴阳怪气的说话,我不介意把这段视频给陆伏成鉴赏一下。”
宋白的脸偏到一侧,久久没有转回来。
良久,季随云听到一声低低的无可奈何的叹息。
“我错了。”宋白说出这三个字,满嘴血腥味散出来,在疼痛里,宋白的话越来越顺:“我不该跑出去,不该不要季先生给的东西,不该让季先生的朋友不尽兴。”
宋白嘴角慢慢滑下一线血迹,嘴里不知道哪处伤口又破了。他没去擦,带着卑微谄媚的一点笑望着季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