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种东西的人很多,但他们心里隐秘的想法无非两种,第一无非就是想听些好听话,什么官运亨通贵人相助子孙成才,第二则是趋利避害走走捷径。”周归璨将茶水在滤网上滤过一遍,褐黄莹润的茶水轻轻漾着波:“都是些执念罢了。随云,我从前不曾跟你聊过这些,是因为你其实对权势看的很平和,你没什么彻底的眷恋。但现在,你有执念了。”
执念?或许吧。季随云接过周归璨递过来的茶水,他承认,他偏执决绝的爱宋白。
“我不知道他确切的生辰八字。”季随云道,有想算的意思。
“你的小朋友是哪一年出生?”周归璨道:“正好,只给你个大方向。”
“他是九九年的。”
周归璨脸上表情精彩:“你可真是禽兽。”
季随云没说什么。
“我记不太清,你是八八年还是八九年?”
季随云道:“八九。”
周归璨看了一眼表,现在是13点。他坐下来,用毛笔勾画出一张图,季随云也没多看。
慢慢的,周归璨表情越来越凝重。最终,笔重重的落下了:“随云,放手吧。”
给别人盘算的大师多有些共同点,就是他们很少会盖棺定论的下一个结论。周归璨从六岁天赋初现到现在,三十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死局。
他没等季随云说话,缓言解释:“第一,这个局面叫伏吟局,也就是所谓的僵局,你们两个的关系根本不可能有实质的进展。无论从长期来看还是短期,你无论去做等待也好,或者做何等努力也好,都是徒劳的行为,改变不了。”
“第二,他是己卯年土兔,性格温软,其实却心高气傲。你是己已年蛇,福泽深厚又有功名之分,你虽然有六开,愿意跟他开门见山沟通感情,可对方他是克感情的。”
“克感情可以理解他不要感情他抗拒你的感情,他骨子里就有抵触。这个问题出现在他身上,就因为这一个原因,所以你如何都改变不了。”
“放弃吧随云,这个局面真的没办法,我建议你及时止损,不然真的对你有很大的影响。”有多大?身败名裂算轻,家破人亡也正常。周归璨句句都是实话,他连希望都不敢给季随云,如果但凡有一点转机,他都会给季随云一点建议。可这两人凑在一起,完全就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