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反而一直担着心,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关了机,清醒一点之后就有些害怕了,季随云是个惯会翻脸的,哪怕之前他抱着自己耳鬓厮磨说了无数次喜欢,生气起来不也是把他在浴室一关就是一夜。季随云之前三令五申地说不许关机,宋白越想越慌,生怕季随云万一失控,直接上来敲门都是轻的。
宋白下床掀开一点窗帘往下张望了一会,但他没看到季随云的车,他有些坐不住,直接起身去穿外套打算下去看看。
宋白戴好帽子围巾出门时任含桃正好去厨房倒水,她有些疑惑道:“大晚上你往外跑什么?”
宋白有些语塞,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该不会是出去抽烟吧?”任含桃道:“外面冷,你在卧室抽也一样,味道散干净一些,你爸不会说什么的。”
“不用妈,我正好透透气,几分钟就上来了。”宋白低着头轻声道,也没反驳什么。
任含桃便不再多说,倒完水之后就回卧室去了。
宋白家楼层高,他是跑下去的,站稳之后气喘吁吁地后背都出了些薄汗。
季随云走了。
宋白微微呼出一口热气,奶白色的雾气在冷风中打着旋儿很快消失了。
第二天季随云照常发些日常的消息,也没提宋白关机的事情,看样子确实是没打算计较。
宋白心里有些庆幸,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那天之后任星旭不知道忙些什么,没再过来蹭饭,季随云忽然照顾起宋白情绪,除了照常打个电话发几句微信,夜里也没来过。宋白没再关过机,让季随云心里好受了些。
其实说起来季随云怎么可能会将宋白的怨憎畏惧看作习以为常?他想要宋白爱笑爱闹,时不时闹些小情绪,就像普通人谈恋爱一样,宋白学着慢慢和他接触,季随云也努力克制着强到偏执的占有欲。
宋白给小猫的口水巾织好了,他去陆伏成家给小猫系在脖子上,将过长的绳子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小猫还没适应,打着滚想把脖子上的东西弄下来。
宋白笑着看那只小泰迪撒着欢顶着小猫的口水巾,用点力就把小奶猫撞的一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