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出了好多冷汗,你去浴室给我涮个毛巾好吗?”
医生一愣,点点头后先放下了针转身去房间里配套的洗手间涮毛巾了。
三四分钟之后他就回来了,宋白接过毛巾自己仔细擦了擦脸和脖子,轻声道了句谢谢。
医生竟产生了一点罪恶感,拿针时手都有点颤。
镇定剂下去后宋白很快就睡过去了,医生这才出去叫季随云。
季随云不愿意他碰宋白,让他指挥着把亲自宋白下面的伤处理好之后才叫医生处理宋白的脖子。
“季先生,他毕竟年轻,只要不生大病,身体总是没问题的……”把全部都做好后,医生边整理着医疗箱,边斟酌着道:“但是……我觉得他心理是不是出了点问题?”
季随云不冷不热的扫了他一眼:“我知道他心病在哪儿,不需要你操心了。”
医生被噎住,便不敢多说什么了。只是回诊所后总是出神。
整理医疗箱的小徒弟一边说着里面缺的药物一边补。
“等等,头孢?”
“是啊师父,我看了看确实是没有了啊,你是不是开给别人了?”
“哦,那可能是你师娘拿走了吧。”
……
宋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卧室的飘窗上亮着一盏明黄色的小灯,季随云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个画板,他正用水性油彩往画上铺色。
季随云的背影也好看,他总坐的挺拔笔直,脊梁像是钢铸铁造似的直且硬,他拿着画笔专注画画时,简直是一个专注温存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