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真并不因为袁十三的越俎代庖而有丝毫不悦,反而朝他轻轻点头。
袁十三大乐的同时也大为感动,将心比心,干劲十足。
“很好,老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重真见初步的效果已经达到,便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道,“其实本王原本觉得,你这个县令并不十分称职。”
堂外百姓一阵骚动,程强更是仰首大惊道:“殿下是要砍了下官的脑袋吗?”
重真大笑道:“这倒不至于,毕竟你守土还是有功的。”
程强担忧道:“那是要撤了本官的职吗?”
重真大笑道:“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是本王看到绥德百姓并没有对你落井下石,反而多有帮衬,便知你虽无大才,却至少拥有责任担当。”
程强苦笑道:“下官羞愧难当,殿下就不要捧杀下官了。本县原有人口五万余,然而如今却只剩下了万余人,下官这个县令,干脆改成县宰好了。”
重真大笑道:“你扯远了,本王给你介绍一个人吧,张之极!”
铁盾铜板都守在外边以防万一,唯独张之极被重真安排在了身后。
两个憨憨正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蓦然听到重真呼唤那个打起仗来咋咋呼呼的小子,当即便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
一套银色的不免战甲,与袁十三一左一右,反将身着普通布面甲的重真衬托得更加具有威严。张之极正昂首挺胸,仍旧沉浸在方才的热血杀敌之中。
闻言,壮实了许多的身躯一个激灵,出班便吼道:“标下在!”
重真笑骂道:“行了,把头盔摘了吧。”
“诺!”
重真用马鞭指着张之极粗糙也黝黑了许多的脸道:“记住这张小白脸,他乃是英国公张维贤的长子,本王就将他留在这边交给你照顾了。”
“啊?”张之极与程强同时惊呼。
张之极垂涎欲滴道:“殿下,您不要标下了吗?”
程强则愁眉苦脸道:“殿下,这不太妥当吧?”
重真看着张之极认真道:“你不是一直很想要一个机会吗?这就是本王正式交付给你的最大考验,你难道忘了信王府大火遗迹旁边的承诺了?”
张之极心念一转便精神大振道:“此生不敢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