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顺着正经的逻辑思考的话,身为鬼的我连正常体温都没有,当然也谈不上什么温暖,不过我还是很机智地透过阿列克谢的话看清楚了问题的本质——因为我手里有很多动物的皮毛,可以给小家伙做暖和的衣服。
把我当做衣服的工具人这种事情我当然没法忍,不过如果只是生日限定的话倒也勉强可以接受。
西伯利亚的冬天很漫长,几乎进了九月之后,整个世界就开始被白色侵占,直到五六月份,漫天苍茫的雪花才会化成淅沥沥的雨水,将大地上那一层雪衣彻底洗去。
我永远记得小家伙在冰天雪地里冻得通红的脸颊和耳朵,所以在做帽子的时候,我会特意给他留下两边的垂耳。
“今年的雪貂颜色格外好,一根杂色的毛都没有。”看着费奥多尔打开盒子,我脸上也不由得带上了些许得意:“听说谁能看到纯白色的雪貂,谁就能有一整个冬天的好运呢!”
“是那个男人跟你说的吗?”费奥多尔的手指轻轻划过了白色的绒毛帽子,似是不经意地抬起了眼睛:“我是说关于白色雪貂的事情。”
“……”
不知为什么,在费奥多尔看向我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虚。
这件事情的确是阿列克谢跟我说的。其实我准备的貂绒并非是完全的纯白色,在白色的皮毛中间也藏着几根不起眼的杂色绒毛,在无意间看到这些之后,阿列克谢连说了几声可惜,然后跟我说了那样的话——
于是我便趁着费奥多尔睡着的时候偷偷地把那些杂色的毛都拔掉了。
虽然我没有看到纯白色的雪貂,但用纯白色的皮毛做出来的帽子应该会给费奥多尔带来一整个冬天的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