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点了下头。
刘助理首次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敢再乱说话。
帮着秦宁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不多时,刘助理收到自家季总的微信。
只有言简意赅四个字。
【让他回来】刘助理一时间哭笑不得,这是闹着玩的么?
但这也侧面说明,季总很在意秦先生高不高兴。
在意=重视
刘助理很懂这个道理。
季应闲跟秦宁同时出院,是汪海开车过来的。
秦宁暗中疑惑了一下,很快意识到什么,看了眼身边的季应闲。
季应闲目视前方,装作不在意,可捏着鼠标的手微微一紧,完全暴露他的心绪。
秦宁看他反应有趣,不禁抿唇一笑。
那声清浅的笑意,却好似在季应闲心尖戳了下,漫开无尽的丝丝甘甜,又暖暖的。
季应闲不由自主地去看秦宁,却恰好与秦宁视线交汇。
他虚握拳头抵在唇边,假意咳嗽了一声,掩住自己的羞赧。
“怎么了?”
语气中有刻意掩饰的慌乱。
秦宁轻轻伸手,点了点自己唇边。
“你这里有灰。”
他的手很白,像易碎的骨瓷一般,意外衬得他唇色红润了几分。
季应闲全然没觉察出自己耳尖通红,抬手擦了擦自己唇边。
他问:“现在哪?”
秦宁摇头,“没有了。”
秦宁又转了头回去,目光落在窗外,露出雪白颀长的颈项。
季应闲心中莫名有些失望,也坐直身,继续忙自己的事。
而前排两人隐约感受到这微妙的气氛,心中不约而同响起一首歌——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
到季家时,保姆周姨早备好午餐与补身体的汤,两人一到家,便张罗着给两人盛汤喝。
眼见着两人都把汤喝完,一滴不剩,周姨特别高兴,又计划次日炖什么汤。
午餐过后,秦宁和季应闲回了各自卧室,换了身衣服再下楼。
季老爷子担心秦宁怕嘿嘿,一直把嘿嘿关在狗舍,没敢让嘿嘿接触秦宁。
季应闲腿脚不便,上下楼都乘的电梯,他下来时,却没见秦宁。
他视线在一楼转了圈,装作不经意的问:“老头子,他哪?”
季老爷子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闻言抬头,笑着反问:“你说谁啊?”
季应闲噎了下,摸了摸鼻子,嘟囔着回应了一句。
季老爷子上了年纪,没太听清,“你说大声些,搁这儿学蚊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