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花瓶插/上去。”

“好。”

季应闲起身拿过那束鲜花,在房间找了个玻璃瓶,正将鲜花一把取出,却见花茎间夹着一页卡片。

他心中隐隐觉察出什么,皱眉抽出,目光扫过上面那排字,脸色登时就黑了。

秦宁见他背着自己,忽然不动。

“季应闲,怎么了?”

他问。

季应闲眼神阴冷,大掌猛地攥紧,卡片被他瞬间捏成小团。

他转过头,神色如常。

“没什么。”

季应闲把鲜花放进玻璃瓶,转手把小纸团和包扎鲜花的包装纸一起扔进垃圾桶。

他冷冷睇了眼垃圾桶中的小纸团。

在非洲都不肯安分,下次直接送南极。

*

季应闲原以为两人能一直独处。

谁知下午四点,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掐点走进病房。

陆修手捧一束鲜花,桃花眼灼灼望住秦宁,“宁宁,我听说你做了手术,专程来探望你。”

季总老大不爽,“探病就探病,别瞎叫,什么宁宁,叫秦先生。”

陆修转头瞥他一眼,“我爱叫什么叫什么,你管不着。”

季总:【气die. jpg】

秦宁看向某人黑成锅底的脸色,低声一笑,礼貌道:“陆先生,我更习惯你叫我‘秦先生’。”

他这话结合前几句,难免有维护的意思。

季应闲忽然转头看秦宁,目光炽烈。

陆修笑脸垮下,有些无可奈何道:“那好吧,我听你的,你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季应闲拳头登时就硬了。

陆修在秦宁面前见好就收,客客气气寒暄几句,被门口的小九催促多次,迫不得已的离开。

贺凌寒紧随其后过来,指挥李威往病房搬了不少东西。

季应闲看不惯他这副把秦宁当自家人的态度,冷嘲道:“季家也有这些,用不着你买。”

贺凌寒转眸看他,眉眼冷酷,“我做我的事,跟你有关系?再说,秦宁跟季家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养他?”

季应闲要气出心梗了,无法辩驳半个字。

他现在当真是没资格。

贺凌寒看他吃瘪,心情舒畅。

季应闲又冷笑,“那你算什么?”

贺凌寒道:“追他的人。”

季应闲冷呵一声,“你真可怜,他没同意过你追他,你自己只是一厢情愿,呵。”

这个“呵”就很有灵性了,简直嘲讽意味满格。

贺凌寒当场脸色阴沉,紧紧抿住嘴唇,俨然生气到不行。

秦宁确实明里暗里拒绝后很多次,连机会也不给他,甚至以他名义捐赠,一样不收。

两人在病房外互相捅刀,刀刀见血。

而病房内,秦宁轻咳一声,季应闲立刻抛下死对头,快步进入病房,关心秦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