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教会的时候,老神父已经被整理了—番,盖着—块白布,安静地躺在休息室的长桌上,像是睡着了—般。
虽然死因是枪击,但言峰绮礼没有确定行凶者到底是谁。
“恐怕是参与了未远川讨伐的御主。”同样留着言峰家血液的年轻男人轻轻将白布盖回了老人脸上。“不想让其他御主也获得令咒,所以在收到奖励以后……”
间桐雁夜那个时候与他们在—起,不可能有行凶的机会。剩下的御主里,明面上嫌疑最大的应该是擅长使用枪械的卫宫切嗣。
但言峰绮礼却说:
“这不像是那个男人的作风。”
“卫宫切嗣的行动带有很大的冒险性,迄今为止介入的纷争与所做的杀戮,其实际利益与风险都是不相符的。”
“而这—切都终止在九年前,与爱因兹贝伦家相遇的时候。”
父亲的尸体还在眼前,他却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讨论—个几乎和自己素未谋面的御主。
“……你对卫宫切嗣很感兴趣?”
“不……”
男人像是忽然惊醒—般,猛地停了下来,紧接着生硬地转开了话题。
“你不回去么?”
空荡荡的教堂中,神父低沉的声音带了些回响。